Haytham·E·Kenway

Haytham的海(海鲜组sh/ Shaytham)

海鲜组sh 

Kenway家亲情向 



Haytham看着莫林根号向着夕阳远去,她激起在船尾的浪花在夕阳下像金子般闪闪发光。昨晚的送行会他没有去参加,今天他又在快起航时姗姗来迟,甚至来不及和Shay说上几句话。他的蓝眼睛里没有多少情绪,只是望着远去的红帆,直到她彻底消失在海平面上。他伸出手似乎想握住什么,却又垂了下来。 

“保重,Master Cormac.” 

这声带着叹息的迟来的道别被海浪带走了,什么都没有留下。那轮夕阳终是沉入了海底,海风吹起Haytham的披风,他转身离开了港口。 

Shay·Cormac今天很委屈,非常委屈,特别委屈,十分委屈,超级委屈。昨晚的送行会sir没有参加很正常——他除非是任务需要,否则绝不会去参加这种聚会,但他来得太迟了,迟得他们之间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他知道Haytham是担心他的,可他什么表示都没有。这让他莫名觉得自己失去了Haytham对他的信任,于是他将舵交给吉斯特,心烦意乱的去了船长室。 

里面有几箱水果,还有一套足够轻便且保暖的新衣服,桌上有张便条,是Haytham写的,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单词 

To Shay. 

这两个单词驱散了Shay心里莫名的不安,Haytham不管怎样,依旧是惦记着他的。他心里小小的欢呼了一声,却又有些失落——Haytham关心他所有的属下,他总是在这种小事上体现出他的体贴。Haytham不知道,但所有人都能看得出来Shay喜欢Haytham,他不敢说,只敢在梦里想想;他的任务常常力求完美,除了为了自己的信条,也为了Haytham满意的时候那个笑容。Shay对那个人的爱多得溢出了心脏。 

自去寻找先行者之盒的那一个月开始,他每天都写一张纸装进瓶子里之后扔进大海随便它漂去哪里,有的仅仅是简单的报告,有的则是他对Haytham炽热的爱恋。吉斯特站在门口看着冒着粉红泡泡的船长叹了口气。 

Haytham的庄园有条小溪是大海分支的分支的分支,而它的尽头是Haytham花园里的一片不大不小的池塘。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池塘里有了漂流瓶,刚开始他还不太在意,以为仅仅是孩子们玩耍的一种新方式,直到那些瓶子几乎占了半个池塘,他才不得不清理它们。这时他才发现里面有着各种的纸条。Haytham将瓶子打开,展开那些带着海风的纸,是Shay的字。他从来不知道Shay有这么童心的爱好。他认认真真看完那些纸条,最后没忍住笑了出来,耳根却是通红的。池塘里的瓶子不见了,去哪儿了只有Haytham自己知道。 

十六年后,Shay终于回到了北美这片土地。但他没有遇见任何人。这也正常,他在法国时就听说了Connor复兴了北美兄弟会的事。但他怎么也没想到,Connor会对他自己的亲生父亲痛下杀手。昔日的大团长室被毁了半个,东西乱七八糟的在地上扔着,墙上还有片早已干涸的血迹。那是他的血吗?Shay想着。楼下的他的卧室倒是没有被战火波及,但从家具到地板都蒙上了一层灰,无声的告诉着Shay它的主人很久没有回来过了。Shay踏着灰进去,他戴着手套的手指拂过书架上的书,在一本精装的《莎士比亚十四行诗》上停下。他的Sir十分喜欢这本诗集,在悠闲的时候经常拿着它,伴着下午茶或者早茶听着他的报告看着它。他将那本书抽了出来,书架咯吱吱移开,露出个内室,也震了Shay一头灰。Shay从不知道Haytham的房间还有个内室,他走进去,书架在他进去后缓缓移了回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内室里放满了漂流瓶,但那些瓶子是空的。所有的纸条整整齐齐的压在木桌上的墨水下,Shay将墨水瓶移开,看到了在他的话下Haytham的回复。 

“Sir,谢谢您的礼物,他们可真棒不是吗?” 

“衣服记得穿,苹果吃干净了再扔。” 

“Sir,风暴过后的彩虹很漂亮,最重要的是之后我们饱餐了一顿” 

“注意安全。” 

……… 

…… 

… 

“Sir,我好喜欢你啊,想吻你” 

“回来再说。” 

“Sir,我爱你,特别爱你,为什么你不爱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Sir,等我找到了那个盒子,记得在港口等我” 

“好。” 

……… 

…… 

… 

桌上散着几张纸,是Haytham从和他相遇时写下的日记,旁边写着 

Shay,要是你能看到,就帮我照顾好Connor,他是个好孩子,只是还没成熟而已。 

署名是Yours Haytham. 





Connor看见Haytham的墓前站着个圣殿装扮的,头发花白的男人,他手里拿着束白玫瑰。 

“Shay,后退。” 

那是个熟悉的声音,熟悉得有些陌生,也让他下意识服从了这个声音。 

一支利箭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从他面前射过去。 

“我以为北美的圣殿骑士都死光了。”Connor放下弓“你到这里来做什么。”“来看我的……”Shay顿了顿“来看我的老友。”“父亲没提过你,从来没有。”Connor用那双鹰一般的黑眼睛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些破绽。他当然没提起过。Shay在心里回答他,因为他把所有有关我的日记都撕下来了。但Shay目前并不打算回答他,因为他刚刚听到了Haytham的声音。终于,他在树后看到了那抹蓝色的身影。 

“Sir!”Shay喊他,那抹蓝色听到后迅速消失在树后——他跑走了。Shay无视了Connor,纵身追了过去,而Connor看着留在原地的那束白玫瑰若有所思。 

速度太快了。Shay喘着气,他老了许多,完全跟不上那个身影。但他知道他必须追上他,不管他是人还是什么其他东西,他只想见他一面。专心追人的Shay并没有发现,他们在往港口跑去。 

那个身影终于在港口停了下来,他在莫林根号前站定,转过身来望着他。 

“Sir…”Shay满眼都是眼泪,他面前的Haytham已是一头白发。 

“Shay,太慢了。” 

“抱歉,Sir,我…” 

Shay擦掉眼泪,发现Haytham和以往不同。以前他对他这么说时,总是一脸严肃,而现在他确实笑着的,笑得弯了双眸。那双和大海一样的蓝眼睛闪着光。 

“辛苦了。” 

Haytham走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甚至侧头吻了吻Shay已有皱纹的脸颊。很轻的吻,像羽毛拂过似的。 

“Sir…我…”Shay觉得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了。 

“嗯。”Haytham无视了他搂上他腰的小动作 

“我…我,我爱您。”之后他闭眼等待审判 

“嗯。” 

一阵沉默。 

“没有其他的了?” 

“我想和您结婚”他的声音又小又闷。 

“好。” 

“我就知道您会拒——” 

等等?Sir他刚刚是不是亲口答应了?他没有幻听对吧?Shay猛地抬头,眼睛亮晶晶的,Haytham突然觉得Shay像一只大型犬一样,而这只大型犬从他的衣兜里拿出了那个盒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枚戒指。 

Haytham逆光望着他,接过了它们 

“Shay,不想来个拥抱吗?” 

话音刚落,他便被一个熊抱抱进Shay怀里,他抱得很紧,这个拥抱承载了许多年的爱和思念,压得Haytham有些喘不过气。 

“Shay” 

半晌,他打破了沉默。 

“我该走了。” 

“什么?Sir,你不要——” 

Shay几乎崩溃一样将他抱得更紧,但这没挽留住他,他看着Haytham在他眼前渐渐消失。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但不是现在。”

耳边还有余温,怀里空落落的,Shay的心里也是。他以为这是场梦,但先行者之盒与那枚戒指的消失告诉了他一切的真实。地上还留着Haytham的三角帽。Shay将他捡起来戴在头上,三两步登上了莫林根号,他正好看到了夕阳。 

十六年前,也是一样的夕阳,他正朝着欧洲驶去,但他不知道,Haytham一直注视着他的背影。他听见了一声轻叹,那个声音说 

“保重。Master Cormac.” 

可仔细一听,什么都没有,只有海浪的声音。 

“起航!”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壮年时期,依旧是个意气风发的年轻船长。他驶向了那轮夕阳,也驶向了未来。 

在莫林根号驶出不久,港口的空气微微扭曲,一艘挂着海盗旗的双桅横帆船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港口,Haytham趴在船边,看着远去的莫林根号,他的左手上除了骑士团的戒指之外,多了一枚戒指。 

十六年前,他在这里目送Shay去寻找先行者之盒;十六年后,他在这里目送Shay去寻找他的未来。莫林根号如当年一般激起了金子般的海浪,只是Haytham知道,这一次,Shay不会再回来了。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金发的船长喝了口手里的朗姆酒。 

“你就那么喜欢那小子?” 

Haytham点头 

“除了Ziio之外,我没再这么喜欢过一个人。” 

“臭小子!”Edward大咧咧笑着揽上了Haytham的肩膀“我还指望抱个白白胖胖的大孙子呢!” 

“Father,”Haytham十分无奈“不是有Connor了吗,除了白都挺符合的。” 

“嘿你个臭小子,敢和你老爸顶嘴了?” 

“不敢。” 

“你这叫不敢吗!呜呜呜儿子大了叛逆了不听他爸话了!” 

Haytham捂脸。 

“son,你的帽子到哪儿去了?”在Haytham迫于自己父亲撒泼耍赖撤回了Edward的禁酒令之后他终于正经了起来。Haytham这才发觉哪里不对,他把帽子帽子落在Shay那里了。怪不得Shay头上的那顶帽子那么眼熟。算了。Haytham想着,就留给他好了。 

“我留给Shay了” 

Edward啧啧两声,去掌舵了。 

“走吧son,我们该回家了,要听听我的故事吗?” 

Haytham点点头,把自己挂在栏杆上,头枕着手臂。他一直很想见父亲在海上的模样,Edward游刃有余地驾驶着寒鸦号,用很温和的语气讲起他和大海的故事,这个语气从Haytham八岁那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了。Adéwalé神情复杂地望着专心听Edward讲故事的Haytham,他看到的似乎不是那个冷酷无情的,常常充满了嘲讽语调的圣殿骑士,而是一个年仅八岁的孩子。船歌让Edward的故事更加吸引人。Edward没有戴兜帽,海风吹起他的金色长发和他的刺客袍,让Haytham觉得他很近,又很远,就像浮在眼前的泡沫,一触即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Haytham想着,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会是个刺客吗?会穿着父亲的长袍吗?会让他骄傲吗? 

“Haytham”他听见Edward在叫他,于是撑起身走到他面前。 

“我在,dad.” 

这个称呼让两个人都愣了一下,Edward笑了,他一只手握着舵,另一只手擦去了Haytham的眼泪。 

“my son ”Edward说“男人可以伤心,但不能哭。” 

“我没哭,Father,眼里进沙子了。”Haytham苍白的辩解着,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 

“风平浪静的海上哪儿来的沙子?”Edward笑得让Haytham想从甲板上直接跳下去淹死自己“你还是这么不会撒谎,Haytham” 

“别再提了,Father” 

逗够了儿子,Edward清清嗓子,又继续掌着舵讲起了他自己的故事,直到Haytham沉沉睡去。他将舵交给了大副,把Haytham抱回了船长室。他睡得很死,于是错过了Edward的话。他的父亲,他的英雄对他说 

“Haytham, my son.不论你是刺客还是圣殿骑士,你永远是我最骄傲的儿子。” 



几个月后,寒鸦号停泊在伦敦的港口,两个小时后,Kenway父子便坐在了怀特巧克力屋里。Haytham想保持他的形象,但Edward点的全部都是他爱吃的东西。反正是在父亲面前,他想着,几十年中第一次放松了自己。他们在伦敦住了很久,Edward带他去了许多地方,尽管Haytham竭力不让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但Edward依旧能看出来他的高兴。这些事情本来应该在他小时候就带他去做的。但自己太早得离开了他。每每一想到这件事,Edward就对Haytham充满了愧疚,但好在现在可以弥补。 

看着自己的墓碑感觉怪怪的,Edward盯着墓碑上的Edward·Kenway撇撇嘴。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递给Haytham一个木盒。 

“打开瞧瞧?”Edward对他眨眨眼睛 

Haytham将木盒打开,红色的天鹅绒中放着把袖剑 

“生日快乐,son” 

Haytham这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了。 

“Thanks, Father” 

Haytham给了他一个拥抱。 







Shay看到了一片虚空,周围是悬崖,他试着探出一步,新的三角形碎片凝聚在他脚下。他一步步向前走着,不知道方向,也没有目标。但他看到了那个几十年都没有再见过的身影,他听到了许多嘈杂的声音,妻子和孩子们的哭泣,呼唤他的声音,以及奔走的声音。 

“Shay,你想见到我吗?” 

那个模糊的身影问他。 

“当然,Sir,我从未停止过。” 

他像是在回答他,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地面忽然开始晃动,就像当年在里斯本的那场地震一样。 

“Run,Shay!Run!”那个身影对他下达了命令。 

于是他向着那个身影跑去,声音越来越乱,越来越大,地面也晃动得更厉害,Shay觉得自己的耳朵快聋了,但他不能停下,也不打算停下。他感觉生命的活力又回到了自己身上,但他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的白发正在渐渐变棕,皱纹在消失。他每越过一道裂缝,每掠过一处花丛,他就年轻几岁。终于,晃动停止了,声音也消失了,他在一条白色的走廊当中,明亮却不刺眼的光温柔地笼罩着他。有歌声传来,是他在里斯本寻找先行者遗迹时听到的那首《羔羊颂》。落地窗外的草坪上,一个小男孩正在草坪上练剑,一个金发的男人在温和地指导他。Shay往前走了几步,场景变成了火灾,那个男孩喊着父亲,哭得撕心裂肺。Shay走着,看着落地窗外的男孩渐渐长大,学会成长,也学会了杀人。直到他变成了他熟悉的样子,这时他也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推开门,引入眼帘的是莫林根号的甲板,她正停泊在港口。Shay下船,看见那个身影抱臂在冲他笑着,他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他昨天才刚刚离开。 

“动作真快,嗯?Master Cormac,”Haytham开口“大家都在等你。” 

Shay看见了那个他在落地窗看到的金发男人,还有在他人生中占比或轻或重的人们,他的朋友们,都站在这里。 

“Father”Haytham大大方方对身旁的金发男人介绍道“这是我恋人,Shay” 

“Shay,这是我父亲。Shay,Shay?” 

几乎要被Charles的目光盯出来个洞的Shay大脑一片空白,吉斯特捅了捅他的胳膊肘 

“船长,你应该打个招呼。” 

我该说什么该怎么说才能给Sir的父亲留下好印象洞察之父快救救我啊!Shay在心里哀嚎,但表面沉稳镇定的说了声您好并把船上最好的一箱朗姆酒当场送给了Edward。 

“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娶我儿子啊?”Edward一语惊四座,Haytham默默将三角帽摘下来扣到自己脸上。 

“Father,我觉得您最近喝太多酒了。” 

“别啊Haytham,我这不是帮你考验考验他,你说这小子都把你一个人扔下多久了他连孩子都有了才想起来回来找——” 

“Father,您可闭嘴吧。” 

Haytham第二次产生了想跳海里淹死自己的想法。众人愣了半秒开始起哄也不管什么敌对身份高低了,码头一时热闹得不像话。 

“Sir原来您——” 

“闭嘴”Haytham转头就走 

“还愣着干什么去追啊!我儿子都念叨你多久了!”话刚说完,半个人群都围上来想听八卦,于是Edward明码标价之后开始讲起了自家儿子的黑历史,Shay早就脚底抹油追出去了。 







Haytham坐在房顶上,耳根通红。“Sir”Shay坐在他旁边,很自然地牵起了他的手,无名指上正是他上次见到他时送给他的那枚戒指。“抱歉,让您久等了。”Haytham任他握着手,轻轻叹了口气“不久。” 

“…您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喜欢我了?” 

“再问扣工资。” 

“那您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四舍五入一个世纪吧” 

“………抱歉。” 

“我想你没必要一直道歉,Master Cormac”他闻着Shay身上海风的味道“我倒是希望你能再活的久一点。” 







北大西洋上有一片海是Haytham独属的,港口处停着三艘船,分别是寒鸦号,莫林根号,以及天鹰号。这三艘船的船长是Haytham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人。大海塑造了他父亲的传奇,送走了他未出口的第二段恋情,庇佑着他年轻,叛逆,倔强的儿子。他死后没有进天堂,也没有下地狱,只是来到了某个不知名的港口,在那里,父亲以及他的寒鸦号正在等他。后来的某天,父亲突然把他带到了港口,他在朝阳的光中看见了缓缓驶来的莫林根号。几十年前,他没有等到莫林根号靠岸;几十年后,他和许多他的友人,兄弟一起等着他返航归家。 

Shay·Cormac晚年幸福,家庭美满,但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一直戴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枚戒指。而他死去后,那枚戒指也不翼而飞。那枚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个男人的名字,除了他本人,没有别人知道。几十年前,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如约返航,可他却没能如约在那个港口等他归来;几十年后,他又一次返航,《羔羊颂》的吟唱将他送到了一个没有战争的地方,也把他带到了他身旁。 











Haytham靠在Shay的肩膀上睡着了,Shay吻过他的额头,他的发丝,他们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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